“说真的,”莫拉莱斯又说,“您说抓着他了,想办法让他招了,我想:‘好了,总算有结果了:他要把牢底坐穿。’回到家,过三四天,我又想:‘好了?就这样?就这么简单?’不,太简单了,这四年来,我们吃了那么多苦。于是,我请教一位律师朋友(说朋友也许夸张了点,认识而已),无期徒刑究竟是怎么回事。当我得知二十五年,最多二十五年——包括长短不等的拘禁时间——可以被释放时,我想,这就对了,希望他一辈子蹲监狱,有点痴心妄想。二十五年我能接受,我对自己说,时间这么久,在阿根廷最多也只能关这么久,我很知足。后来,我意识到:‘小心,里卡尔多。如果退而求其次,你都可以接受,是因为没准哪天,连这都不能指望。’明白我意思吗?”